露沾蔬草白，古人的日天气转青高。古人的日

叶下和秋吹，古人的日惊看两鬓毛。古人的日

养羞因野鸟，古人的日为客讶蓬蒿。古人的日

火急收田种，古人的日晨昏莫辞劳。古人的日

——敦煌遗书《咏廿四气诗·白露八月节》

白露  清·张若霭

白露。

《月令七十二候集解》解释：白露，古人的日八月节。古人的日秋属金，古人的日金色白，古人的日阴气渐重，古人的日露凝而白也。古人的日

在古人的观念，四季与五行对应。春属木，万木葱茏；夏属火，暑热蒸腾；夏秋之间对应的是土，庄稼即将成熟；秋属金，草木凋零；冬天对应的则是水，万物休眠。

我们现在说金秋时节，这里的“金”就是五行中的“金”。在季节上，它象征万物成熟、收获。在颜色上，它对应的是白色。而露水一年四季都有，但秋天温差大，露重不易蒸发，阳光下色显白，故称“白露”。

这是秋天的第三个节气。酷热终于散去，天气渐凉。白露有三候：一候鸿雁来；二候玄鸟归；三候群鸟养羞。北方已冷，鸿雁南飞；而玄鸟呢，有说是燕子，它们此时也从北往南迁徙；所谓“养羞”，“羞”即是“馐”。古文字中，“羞”为右手拿羊的形象，自然和美味相关。“养羞”是群鸟为了过冬储备食粮。

金陵夜寂凉风发，独上高楼望吴越。

白云映水摇空城，白露垂珠滴秋月。

月下沉吟久不归，古来相接眼中稀。

解道澄江净如练，令人长忆谢玄晖。

——唐·李白《金陵城西楼月下吟》

李白数次流连金陵，留下不少脍炙人口的诗歌。他登上城西孙楚酒楼，远望吴越之地，楼下波浪翻涌，像是摇撼这座寂静的城池，白露珍珠一样垂在枝叶上，似是从月亮上滴落下来的。此时的李白是孤寂的，所以他会说“月下沉吟久不归，古来相接眼中稀”。

孙楚酒楼原建于江东门外古白鹭洲上，因晋时孙楚常在此宴饮赋诗，遂以名楼。孙楚酒楼后迁于水西门外西水关附近的秦淮河畔。唐时，李白常与文人酒友在此饮乐，留下“朝沽金陵酒，歌吹孙楚楼”的著名诗篇。

在这首登高诗中，李白所说的“白露”并非节气。实际上，我们所熟知的古诗文中的“白露”鲜少表示节气。“蒹葭苍苍，白露为霜”“白露团甘子，清晨散马蹄”“白露横江，水光接天”“明月白露，光阴往来，与子之别，思心徘徊”“玉阶生白露，夜久侵罗袜”，从先秦到两汉到唐宋明清，古诗文中的“白露”一词，被赋予多重文化深意，但它们多表示秋天的自然现象。

即便如此，白露也被古人视为一种自然信号。“白露”意味着季节的转换，“芳草歇柔艳，白露催寒衣”“金天方肃杀，白露始专征”“于是白露零，凉风至”……

此时熏风渐止，西风渐强，昼夜温差逐渐拉大，梨子、桃子等水果也到了最佳赏味期。而田野里，也开始飘散栗子的香味。

栗子图 南宋·牧溪 日本京都大德寺藏

寒虫感秋气，非为游子吟。

游子寂寞闻，自然动归心。

归到南岩秋欲晚，山栗正肥山稼满。

山中独坐看云时，还忆湖边旧吟伴。

——宋·释文珦《送僧》

栗，古书中最早见于《诗经》，可知它的栽培史至少有2500余年。栗原产于中国。古人咏栗颇多名句，如瘐信“秋林栗更肥”，方回“擘黄新栗嫩”，杜甫“山家蒸栗暖”等等。现在栗子正在成熟，现剥着吃，是新鲜的，嫩、甜、脆，和冬天吃的炒栗子完全不是一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