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术研究 学术研究
儒学动态
专家观点
项目成果
研讨动态
分中心建设 分中心建设
分中心活动
传播普及 传播普及
交流互鉴 交流互鉴
尼山龙8国际·文明论坛
机关党建 机关党建
廉洁文化建设
龙8国际·文明建设
学术期刊 学术期刊
《孔子研究》
《中国儒学年鉴》
儒学名家 儒学名家

体育的,历史的,也是文学的——文学史上的巴黎

来源:龙8国际  更新时间:2024-11-02 00:27:42

 

“从前人说‘六朝’卖菜佣都有烟水气,巴黎人谁身上大概都长着一两根雅骨吧。体育”这是历的巴90年前巴黎留给朱自清的印象。

在即将到来的史的史上这段奥运时光里,巴黎是也文属于体育的。埃菲尔铁塔、文学巴黎大皇宫、荣军院、体育战神广场、历的巴凡尔赛宫,史的史上这些具有百年以上的也文历史建筑,都将被用作重要比赛的文学场地。而同样散落在塞纳河畔的,还有文学史上著名的体育咖啡馆、旧书店,历的巴以及名人故居。走在塞纳河两岸的街巷,不经意就可能与文学大师相遇,走近文学史中某个经典场景。

游荡在塞纳河畔的作家们

缓缓流动的塞纳河作为巴黎奥运会开幕式所在地,将在7月27日凌晨粉墨登场,汇聚全世界的目光。散落在塞纳河畔的众多具有百年以上历史的古建筑,成为重要比赛场地。

散落在塞纳河两岸的,还有许多文学事件发生地。在不同历史时期,无数作家在塞纳河畔游荡。这些名作家为巴黎留下诸多文化遗存,至今被人常常提起。

巴黎孚日广场东南角有一座古老的建筑,那是大文豪雨果的故居。1832年到1848年间,维克多·雨果在这里完成了代表作《巴黎圣母院》,写就了《悲惨世界》的一大部分;巴黎第16区莱努合大街47号是巴尔扎克故居,为了躲避债主,1840年10月他化名“德·布勒尼奥尔先生”搬到这里度过了七年时光。这座院落有前后两门,以防债主堵门,方便他迅速逃离。

在两次世界大战之间,巴黎是名副其实的“世界文学之都”,海明威、菲茨杰拉德、格特鲁德·斯坦因、詹姆斯·乔伊斯等人都曾在此流连,追逐自己的文学梦。

1919年,31岁的西尔薇娅·毕奇在这里开了一家名为莎士比亚的书店,这成为巴黎的一个文化中心,不断吸引世界各国的作家来此相聚。

一直想当作家的海明威在书店一待就是半天,将他的儿子托付给西尔薇娅,好继续做他的文学梦。“整个巴黎也是属于我的”,当时的海明威有着非一般的雄心壮志。

海明威对莎士比亚书店印象深刻,在《流动的盛宴》里,他连店内的摆设都写得清清楚楚,“那是一个温暖而惬意的地方,冬天时生着大火炉,桌子、书架上摆满了书,橱窗里摆着新书,墙上挂着已经去世或仍然健在的名作家照片”。

詹姆斯·乔伊斯的《尤利西斯》在美国的连载遭到审查,西尔薇娅主动伸出橄榄枝:“不知莎士比亚书店是否有幸出版《尤利西斯》呢?”乔伊斯欣然同意。

在巴黎,像这样的地方比比皆是。走进普罗科普咖啡馆,能立即感觉到卢梭、伏尔泰和狄德罗等人的存在;位于舒瓦瑟尔拱廊街的勒梅尔书店是高蹈派诗人的圣地,17岁的兰波曾将自己的诗寄往这里。同样是在这里,兰波与诗人保罗·魏尔伦相遇……

最早的巴黎书写

《巴黎圣母院》《高老头》《巴黎的秘密》《巴黎的忧郁》……提起巴黎,人们难免会想起这些经典名著。

巴黎原是被凯撒叫作“卢特提亚”的地方,意为沼泽之地。到公元四世纪早期,它才因部落名称“巴黎”而被叫作巴黎。对巴黎的书写也自此开始。但在法国整个中世纪直到文艺复兴时期的武功诗、传奇作品、宗教性作品和世俗性作品中,巴黎一直充当着诗文背景出现。南京大学法语系教授张新木认为,最早将巴黎作为主题写入文本的是维克多·雨果。

在他的《巴黎圣母院》中,主角就是圣母大教堂,故事则是发生在教堂周围的事。为了交代历史背景、地理背景以及城市风貌,《巴黎圣母院》前五六章用相当大的篇幅描绘圣母院建筑本身,周边街区的情况,市民的日常生活等。1995年,张新木和中央编译局的施康强先生合作翻译了这本巨著,由译林出版社出版,至今已经重新出版五次,总发行量超过百万。

张新木介绍说,除了《巴黎圣母院》,雨果的另一部小说《悲惨世界》基本上也是写的巴黎,尤其是对巴黎下水道的描绘特别细腻,展示巴黎人民起义时街垒战的场景栩栩如生。写《巴黎圣母院》时,雨果身在巴黎,但是写《悲惨世界》时他已身在英国。“因为雨果是反对帝制的,拿破仑的侄子波拿巴掌权后,恢复帝制,作为国会议员的雨果强烈反对,被迫逃亡英国。但是他写的这本书,内容上仍是以巴黎为中心。”

第二位将巴黎作为主题进行写作的是欧仁·苏,小说名就叫《巴黎的秘密》。“欧仁·苏和雨果是同时代人,名气虽然没有雨果大,但是他笔下的巴黎更为细致。在这本书里,他描述的是当时巴黎社会的种种弊端以及下层人民的贫困状况。他和雨果两人的作品,各有特色”。张新木介绍说。

遥望巴黎圣母院或参观下水道博物馆,人们一定会提起维克多·雨果;路过埃菲尔铁塔,似乎还能听到莫泊桑对建造这座高大建筑的反对声和咒骂;走过码头、桥梁,脑海里会浮现波德莱尔《巴黎的忧郁》的诗句;经过拉雪兹神父公墓,那里是很多作家的最后归宿……

巴黎的城市风貌和生活场景为莫里哀、巴尔扎克、雨果、大仲马、小仲马、乔治·桑、司汤达、罗曼·罗兰、加缪、莫泊桑等文豪提供了创作的源泉。“2018年诺贝尔奖文学奖得主莫迪亚诺的很多作品也在写巴黎,像《暗店街》《星形广场》,《星形广场》实际上就是戴高乐广场。”张新木介绍说。

巴黎为何成为文学之城

巴黎为何会吸引欧美各地作家前往?它究竟有什么魔力?

张新木告诉记者,巴黎从沼泽之地到文化中心,其间经历了漫长的过程。其中法国王室的作用尤其明显。从路易十四开始,王室大多酷爱文学艺术,重视文化生活。路易十四非常欣赏文学作品,尤其是戏剧,所以,喜剧剧作家莫里哀、古典悲剧剧作家高乃依和拉辛备受尊崇。而在十七世纪后,法国流行沙龙文化,巴黎当时有上百种大大小小的沙龙。巴黎的一些名媛贵妇,常把客厅变成著名的社交场所,邀请戏剧家、小说家、诗人、音乐家、画家、评论家、哲学家和政治家等前来聚会,一边喝着咖啡,欣赏典雅的音乐,一边就共同感兴趣的各种问题进行交流。如蓬帕杜夫人的沙龙为伏尔泰提供了哲学平台,朗贝尔夫人、唐辛夫人家的沙龙先后陪伴过马里沃、孟德斯鸠。还有就是法国皇室在巴黎创办的各类学院,其中最有名的就数延至今日的法兰西学院。另外,法国的出版业几乎都集中在巴黎,还有大大小小各种公立和私家图书馆。

“巴黎所有的文化生活都跟着贵族和国王转,所以巴黎成了文学的中心,其他外省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张新木说。

对作家来说,文学中心巴黎具有无与伦比的吸引力。很多原来在外省的作家,后来也迁徙到巴黎居住,把这里当作成名的跳板。张新木举例说,像孟德斯鸠,他本来是波尔多那边的人,后来也去了巴黎;司汤达本身是阿尔萨斯那边的人,小说写出来以后,也在巴黎出版;普鲁斯特主要住在巴黎。他的《追忆似水年华》好多场景写的还是巴黎,其中不乏上流社会和沙龙文化的场景。

巴黎成就了这些作家,而这些作家也用他们的作品,为巴黎的文学增添了深度与厚重。他们互相成就,终将巴黎塑造成为一座文学之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