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格拉底临终前什么感觉?
来源:龙8国际 更新时间:2024-11-02 02:36:24
为寻求真相,苏格揭示人体发病机制,拉底临终西方医学史上的感觉先驱者们,不惜以自身做生理和病理实验,苏格进而奠基了现代医学。拉底临终回首凝望这些伟大先驱者们的感觉足迹时,我们由衷感到——为了人类的苏格福祉,乃是拉底临终最高的人道。
据说在古代的感觉希腊和罗马,对死刑犯的苏格处置,大多不是拉底临终钉死在十字架上,就是感觉投入斗兽场被狮子、老虎咬死,苏格只有少数准予被蛇咬死,拉底临终或者喝毒汁而死,感觉属于特殊的优待。如此一来,被蛇咬或喝毒汁是怎样一种感觉,便不能不引起人们的好奇,何况历史上有两个著名人物,一个失败的女王(克莱奥佩特拉七世)和一个伟大的哲学家(苏格拉底),正是这么死的。
雅克·蓬托是维也纳的医生和动物学家。他开发出一种防止蛇毒的血清,需要试验它的效能。只是这种试验实在太可怕了:首先得让毒蛇咬啮,然后再注射这种血清,要经受双重的危险:一是被蛇咬啮之后来不及施用血清就死了;二是纵使没有立即死亡,血清也未必具有功效。为此,富有人道主义的医生不愿让他人来接受这种危险,就自己来进行实验。1933年5月5日,蓬托设法让三条蝰蛇咬他。当蛇的牙齿咬到他的时候,“我有这样的感觉,我好像是被处死”。不过,由于及时地注射了血清,蓬托保住了生命。
直至17世纪,人们普遍错误地轻信,毒蛇的毒是含在它的唾液里,或者是在它的胆中。意大利托斯卡尼公爵的宫廷医师弗兰西斯科·雷迪和他的助手雅可布·斯特罗奇,当着许多学者的面,把一条蝮蛇的胆和唾液全吞了下去。结果,两人都健康无恙。
后来,雷迪想,也许有人会说,他们没有中毒是因为吞下蛇胆和唾液的量不够多。为此,斯特洛奇抓来一条如他后来说的“极大极大”的蝮蛇,用酒反复冲洗它的嘴和牙齿,然后把这混合了蝮蛇唾液的酒喝下。后来他还用其他种类的蛇,重复做了三次类似的实验。他们的实验在当时引起很大的震动,被认为已经有足够的证据支持吞吃毒蛇的胆和唾液没有任何危险的理论。
也有不这样认为的。理查德·米德是18世纪英国第一流的内科医师,是牛顿的朋友和私人医生,他说,他曾亲自品尝过毒蛇的毒,但蛇毒使他的“舌头肿了起来”。确实,今天来看,雷迪和斯特洛奇的说法并不完全正确,因为实验者的口腔有哪怕一点点损伤,蛇毒都会渗入血液循环,最终导致危险。也许米德品尝时舌头就有轻微伤。
喝下毒芹汁的感觉又是怎样呢?苏格拉底没有说,也不可能说了,但还是有勇于实验的人来讲述他的感受。
毒芹是一种植物,每年盛夏开花,阿尔卑斯山一带到处可以看到。古代的药物学家就对毒芹特别是它的根作过不少研究,知道其具有剧毒,但一度误以为它有治疗痛风的良好作用;他们也曾在动物身上进行过实验,发现它会引起动物呼吸肌麻痹甚至死亡。
安东·封·斯托克男爵于1757年获维也纳大学医学博士学位。1767年,奥地利女王玛利亚·特蕾西亚染天花时,就请他医治,此后他成为女王的御医,多次陪伴女王全家外出旅游。斯托克不止一次用毒芹的根、以不同的量浸酒,来服用试验其毒性,据此用拉丁文写出多篇论文。意大利生理学家拉扎罗·斯帕兰扎尼对毒芹的毒性也进行过自体实验,但在著作中叙述得不很详尽,大致说,在服用不同量的毒芹之后,轻则出现患霍乱似的症状,重可使呼吸神经麻痹。
到了19世纪,几位大学生对毒芹所做的自体实验,叙述得就比较详细,遗憾的是历史上未能留下他们的名字。三位维也纳的大学生,他们每人都进行九次自体实验,喝下毒芹根部的液汁,量从 0.003克到0.08克间不等。
实验之后,大学生们诉说,在喝毒芹的液汁时,舌头感到一种特别尖涩的味觉,口里出现剧烈的烧灼感。接着是喉咙发痒,唾液大量分泌,可以看到舌面上有多处明显的损伤,舌头麻木得没有感觉。不论剂量多少,在实验开始后的三分钟时,每个人的脸孔都会感到炽热,并觉得意识模糊,脑袋沉重。后来,这种感觉就更强烈了,伴随的是精神萎靡不振,情绪异常不佳,还有像是酒醉后的头痛和不舒服。情况一直持续到第二天,更加感到软弱无力;视力衰弱,瞳孔放大,周围所有的一切都看不清楚;耳朵有如被一团棉花塞住;触觉同样十分迟钝,全身的皮肤毛茸茸的,好像有许多蚂蚁在爬动。
最后,到实验结束,大学生们能够回家时,他们还感到肌肉十分松弛,行走时步伐完全不由自主。尽管没有吸入致死量的毒芹汁,他们在想象中感到自己“所受的折磨,与苏格拉底死前有些相似”。
上述这些实验者都没有因服毒而牺牲,但不能忘记,他们是有牺牲准备的。虽然侥幸,这也是英雄主义精神。
余凤高 《最高的人道:西方医生自体实验史》 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2024.4